(我雏)蜕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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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他们的一天>>

一个娇小的身影以稍微笨拙的脚步在巨大的树干之间穿梭着, 偶尔会在转头回望时被凹凸不平的枝干给绊倒, 但还是能够在身后的敌人追上之前爬起来. 在树 林的远方, 赤裸的山峰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出混杂的红和橙色. 渐渐暗淡的阳光让她很难看见身后敌人的行动, 只好在一棵巨大的树干上停下来, 一边喘气 一边向后方望去.

“不要停下来.”

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 从耳后响起. 雏田像是遭到鞭击一般, 慌乱地向转过头然后迅捷地跳到临近的树干上, 苍白的双眼向左右扫射, 以白眼的能力来看 穿敌人的行动. 他又打败她了, 以惊人的速度潜伏在她的后方. 雏田知道, 如果我爱罗有意要杀死自己, 她早就死过不下百次了. 但是她知道他不会有 这种念头, 因为现在, 砂隐的杀人工具正在和她一起训练.
砂在地面移动的声音停止了…

她看向四周, 平静的森林完全没有一丝危险的感觉, 但是她知道他就在周围.

‘专心, 以身体来感觉敌人的位置, 预想他下一步行动.”

她在心中默念从小练武时背下来的口诀. 深吸了一口气, 提取查克拉, 然后迅速地表现出柔拳的准备动作. 她的白眼可以看到在她的左侧方的树后面, 有一个庞大的物体正在移动着…
一抹胜利的微笑爬上了雏田的脸. 她可以看到他的下一步动作, 也已经准备好抵制他的方法. 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 一堆流动的砂以惊人的速度从左边向她 扑来. 她以柔拳切断操纵砂的查克拉, 来抵挡住他的攻势, 然后一步一步地向砂的中心, 也就是操控者-我爱罗逼近, 就在他们即将要近身搏斗时, 雏 田感到流砂缠绕住她的双脚, 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被狠狠地绊倒在地上.

“够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爱罗从砂墙的后方走出, 面无表情地面对她. 他的脸在夕阳的映照下是一片橙红, 突显出他双眼周围的黑和瞳孔的蓝, 而他的发色和夕阳一样所以没有改变.
雏田狼狈地从地面上爬起来, 如果不是我爱罗适时地用砂将她支撑住, 让她不至于以脸着地的话, 她可能会跌得鼻青脸肿. 哎, 她叹了口气. 太可惜了, 今天她好不容易才能接近他五公尺之内, 没想到却因为忽略了脚边的砂而使得一天的努力功亏一篑.

“回去吧.” 他说. 而她报以一个微笑.

如果以一般的标准来衡量, 他们之间的交谈简短到了一种不正常的地步; 极少超过十句话. 在他们刚开始一起旅行时, 雏田也曾经非常不习惯这种难以忍受 的沉默. 但是现在的她却十分习惯, 甚至开始喜欢他门之间不需要言语的交谈方式. 在过去这几个礼拜中, 她学会了阅读他眼里的语言.

他们之间的共同的协定就是如果对方没有先提起的话, 尽量不要去介入对方的过去. 但是相处的时间一长, 这个协定便越来越难遵守. 渐渐地, 雏田从我 爱罗眼里那一片冰冷的蓝色里, 读出了他对过去的哀伤, 困惑 还有愤怒, 而相对的, 她有时会将一些琐事以自言自语的方式一股脑地说给他听 (没办 法, 自言自语是她的老习惯, 改不了) 当她发觉时, 他总默默地呤听着, 完全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所以他们就用这种极端不寻常的方式来了解对 方.

我爱罗刻意放慢自己的脚步来配合努力追赶上他的雏田. 肩并肩地走着, 两个人回到了他们的营地. 为了躲避木叶的追兵, 他们选择不在村里下榻, 只偶 尔到村庄里面买一些必需品, 而在村外扎营.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旅行后, 雏田无法分辨他们确切的位置, 只知道他们在土之国的边境.

在吃完了晚饭的干粮后, 我爱罗将营火扑灭; 这是另一个为了不引起暗部的注意的措施. 夜晚的黑暗笼罩住两人. 雏田摸索着找到了她的睡袋.

“我爱罗君, 晚安.”

她轻声说道, 隐约看见他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躺在睡袋里, 雏田感受到凹凸不平的地面, 并开始想念她的房间, 她的床, 有温暖的丝绒被还有柔软的羽毛枕头… 哎, 如果她现在能够睡在自己的床上就好了.

不行不行.

雏田摇了摇头, 试着甩去这个想法.

我不可以这么想. 至少我可以睡觉. 我爱罗君可是每天晚上都必需保持清醒呢. 我比他幸福好多倍, 怎么可以任性呢…

唉…她轻叹了一口气, 转身让自己能看见那个背着葫芦, 坐在树上的身影.

不能休息, 不能睡的生活. 有多么痛苦呢?

这个想法没有在她脑中停留多久, 雏田便带着一身的疲惫陷入深沉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