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雏)蜕变17

wancc77

..............................十五章 花树下................................

神秘的人从黑暗中走出, 被月光拉长的影子, 夸大了她的身高.

漆黑如影的直发, 长度及腰. 和雏田一样的白色眼睛, 形状相似, 却多了一种佯装的坚硬.
她是一位不会让人因为她年纪小, 就敢轻易瞧不起她的女孩. 她的全身都充满了让人紧张的压迫感, 说明了她是未来的强者.

“花火?!”

雏田惊叫.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潜伏在房间.

“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日向花火并没有回答姐姐的问题, 只是以不可冒犯的强硬语气质问.

“他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雏田怯懦地回答, 心里明白这样一昧抵赖无法通过妹妹这一关, 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方.

自己明明比妹妹年长了六岁, 雏田在花火面前还是摆不出长辈的威严. 也许是因为她之所以被宗家唾弃, 全都源于自己缺乏花火忍术的天才, 所以她一直对父亲选择的手足感到些微的敬畏. 花火虽然是她的亲生姐妹, 却也是雏田毕生的目标和竞争对手.

“回答我! 刚才从窗户进来的人是谁?!”

“花火…姐姐真的…”

雏田无奈地解释着, 但是妹妹口中的“他”, 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不要狡辩了! 快解释, 那个红头发的砂忍怎么会来到你房间?!”

红发…砂忍?!

雏田突然以惊人的力气抓住了花火的肩膀, 无限认真地问她.

“花火! 你刚才看到他了吗?? 刚才进到房间里的人, 真的是我爱罗君吗??”

花火因为从未见过平常安静温柔的姐姐如此激动的模样, 一时之间忘了维持强硬态度, 诚实地回答道.

“刚才我进来找你时, 看见一个暗红色的身影, 他背着好大一个物件, 可是在月光下看不清楚…”

葫芦…那是他的葫芦!

“呃, 你要去哪里?!”

花火伸手拦住即将夺门而出的雏田.

“我没有时间解释…”

我必须赶在他离开之前找到他!

花火脸上的表情明显阴沉下来, 并没有放下阻止雏田的手臂, 反而更坚决不让她通过. 她严厉地说.

“雏田, 我不管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不会让你去找那个砂忍. 他们是大蛇丸的手下, 是我们的敌人.
”

“花火, 姐姐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可是我爱罗君绝对不是…”

雏田还没讲完便被一个怒极的花火给打断.

“我爱罗君?! 这就是你称呼一个差点毁掉忍者村的敌人的方式? 你… 你背叛了木叶! 让日
向家蒙羞!”

“你辜负了父上对你的期望!!”

雏田只是悲哀地望着妹妹, 等她发泄完胸中的怒气后, 才安静地淡然解释道.

“花火…”

语气里并没有多余的情感, 只是坦然地说明一件她早已明白的事实.

“父上对我从来就没有任何期望. 就算我当场死在他面前, 他也绝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

花火震慑在当场, 她从未正视过姐姐的痛苦, 而如今它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自己眼前, 反而让一向直率的她无法回答.

雏田明白时间已所剩无几, 我爱罗随时都可能离开木叶的领地, 到时候要找到他就太困难了. 虽然对不起妹妹, 她一把推开花火阻挡她的手, 向门外冲出.

“雏, 雏田!!”

回过神来的花火, 对敞开的房门外的黑暗呼唤, 可是雏田背影却早已看不见. 她着急地来回渡步, 最后还是决定…

我必须告诉父上!

她向日向日足所在的书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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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罗君!”

空洞的黑暗.

沙沙…秋风回答, 可是她牵挂的那个人呢? 他在何处? 为何避而不见?
奔跑, 在一片秋红的树林里穿梭.

四周的落叶残花好像那些过往回忆, 在她身旁飞逝而去,
她不施舍一次回盼, 只希望找到他, 找到自己的未来…
运用起熟练的白眼, 她向四面八方透视, 坚决不肯放弃任何机会.

她的脑海里早已一片空白，并不在意自己跑到什么地方．
就算是天空的另一端，只要可以在那里找到他，她就愿意去．
可是为何得不到回应？

深长悠远的呼唤, 声音里的急切和渐渐加深的绝望，
变成了碎玻璃，尖锐的角，划开了黑丝绒般柔静的夜．

寻找不到．．．

她没有回头, 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正离木叶村越来越远, 祭典的灯火搞不好已经看不见了.
可是她不能回头, 她已经失去了回返的能力. 可是, 在这头脑一片混乱的时候, 她也分不清楚自己苦苦追寻的是什么? 是那位红发的男孩, 还是迷失的自我?

就在雏田分心的瞬间, 脚踝被地面上的草荆缠绕，她的身体重重地跌在地上，脸上立刻多出了几道细小的血痕；那是荆条的杰作．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坐起来．

那时, 因焦虑而沸腾的心也冷静了.

身体．．．好疼痛．

长距离的急速奔驰，加上将白眼的能力开放到最高限度．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全身的感官恢复后，她才察觉到自己已经达到了极限．抬头向上望，映入眼中的是一座异常巨大的花树．像巨蛇般扭曲的树枝上，叶已掉光，却开满了碗口大的白花，在秋夜里吐放浓香．

这棵树仿佛像是个陌生的巨人，茫然地俯视着躺在自己脚边的雏田.
她挣扎着, 却爬不起来, 右手本能地往刺痛的脸颊上一抹; 满手的鲜红.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她轻轻地告诉自己．

再往前面走．．．就会来到火影雕像耸立的瀑布绝壁．．．没有路了．．．

她极其失望地低下头，像是一个毕生努力全都付诸东流的人，她已经不能分辨，冰冷的是身体还是那颗曾经跳动的心．雏田确定我爱罗曾经来到木叶，到过她的房间．可是他走了，再次离开她．留下她，和满腹说不出口的话．

懊悔，她如此懊悔．心里结了一万个如果，”如果”她没有选择参加祭典，”如果”她可以早一点点回到家．．．

再张开眼, 已被泪水迷朦. 在雏田的视线下, 满树的白色残花仿佛在那一瞬间全部枯萎, 那一阵沙沙的秋风, 将花朵们最后一点生气给带走, 一片片破碎的花瓣纷飞, 凄美的景况让人心凉.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 拾起一朵还是完整的花苞. 还来不及开放便残落.

这不就和她的爱情一样吗?

一生中只能发生一次的真爱, 还来不及开花结果, 就死去, 伴随着落叶回归尘土. 然后被世界给吸收, 被人们给遗忘, 剩下她孤单一人, 没有一天不在缅怀这没有结果的爱.

猛然摇头

不, 她不要这样…

“我爱罗君!!!”

她用尽了整个胸膛的空气, 向围绕她的森林呼叫.

不管你在哪里, 不管你听不听得见…

“我…我只想…只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黑暗里没有回应…

“跟你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我真的, 真的很快乐. 不, 那些是我一生中最宝贵的回忆…”

风, 吹走了她的呐喊…不放弃…不能放弃…

“如今…你不要我了...我没有办法…但是我祝福你…希望你能够过得比我快乐…”

不需要...

这句同样困扰着我爱罗的词, 现在也成功地让雏田感到心碎.
哽咽地说出令人心酸的字句…可是她心里挂念的人, 听得到吗?

“而…而如今…我将会一个人…一个人继续活下去…我会记得你对我的鼓励…我会继续努力, 继续勇敢下去…”

“可是…我爱罗君…今后的日子里, 我将没有一天不会想着…如果你还留在我身边的话…该有多好呢…”

她笑了. 苍白的双眼, 凝视进前方的虚无. 在那温柔的眼神里, 仿佛真的倒映着那背负着葫芦的背影.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我真的, 真的想要对你说的是…”

真的想说的…埋藏在心灵深处的话…

“我爱你…而且, 不管今后我将会多么痛苦, 我都不再尝试去遗忘这份感情…”

花雨香气袭人, 令雏田感到晕旋, 她感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转动. 花瓣, 落叶, 风…何者是何者她早已分不清楚. 那些积累在心头的话, 一旦说出来了, 就有如放下沉重的担子
然后眼前一阵黑暗, 身体不停使唤地软瘫….

只差一点点．．．我就可以见到他．．．

在她的身体即将跌落在泥土上的那一瞬间, 一双手臂适时地从阴影里伸出, 将雏田幼小的身躯给紧紧抱住…

雏田缓缓张开双眼…映入雪白瞳孔中的, 是他额头上鲜红的“爱”.

没错, 雏田是对的. 她的确只差咫尺之远便可以接触到我爱罗.
本来打算只看她一眼就离开的我爱罗, 一直跟随着她的脚步, 来到了树林, 接近瀑布悬崖.

他本来计划确保她平安后, 就离开. 直到他听见她对黑暗喊出的那三个字, 然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爱你...
在花雨里无限回响.

红发少年在花树下守护着他的存在的意义,
并发誓无论如何, 都不会再离开她.